下面是摘抄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卖炭翁》的改写作文13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小徐子,给吾皇买炭去。”我冲着那个小太监吼道。“是,公公,我这就去。”只听见那个小太监点了个杂役,匆匆骑上两匹马就去买炭了。至于我,我还要管其他事呢!
没过一会儿,御膳房的侧门外传来了马蹄声。想必是小徐子回来了。果然一会儿功夫,小徐子就弓着腰,脸上堆满笑容的走了进来道:“公公今天给了我一千五百贯钱买炭,小人只用了一百五十贯,还剩了一千三百五十贯。要不……公公拿一千,小人就拿剩下的,可好?”我惊讶不已,连声追问:“怎么会剩下这么多钱?”小徐子连连欠身,满脸堆着谄媚的笑,把事情讲了一遍。
“小人和那杂役出了城,来到北门,没见到卖炭的人,就在往南走,来到了南门,这就遇见了一个卖炭的老翁。那老翁就坐在泥地里,看起来十分的困倦。小人急忙拿出文书,厉声喝道:兀那老头!把炭留下。我给你半匹红绡一丈绫!说吧,我便让他杂役,将那半匹红绡和一丈绫系在牛角上。顺便御下牛,把炭拉走。那卖炭的老头吓得不轻,赶忙站了起来,早就赶忙站了起来,走到小人面前,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公公,小人却不想理会他,只说了一句: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便策马扬鞭而去,直奔御膳房来了,走了老远,还能听到那个老头的嚎哭之声。”
听完以后,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指挥着那些忙碌的伙夫。不一会儿就把这个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好不容易中途休息了一会儿。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小徐子。只见他们又是满脸堆笑,走到我耳边,恭恭敬敬的说:“公公,小人定了京城第一酒店,请您去喝点…您请一定赏光啊!”“好好好!我换一身衣服就去!”我大笑着说。换好衣服以后,我与他前往那酒店大吃了一顿,然后趁着酒意看戏听曲。有这样一个体贴的下属伺候着,我可觉得舒坦的很呢!
育红小学六年级孙昀
很久以前,南山上有一位卖炭的老人,不分昼夜的砍树,烧柴,他的脸被柴火熏的变成了黑色,还有许多灰尘,两鬓的头发已经变白,十个手指也成了黑色。卖炭得到的钱可以干什么呢?顶多可以买些吃的,穿的。他身上穿的衣服很少,却希望天气能够再寒冷一些,这样,炭就可以卖出好价钱了。
也许是老爷爷感动上苍,晚上果然下了大雪,足有一尺厚,天还没有亮,老人就架着炭车去城里卖炭,一张破旧的牛车,在冰上辗出一道印子,一路上,老爷爷摔倒好多次,浑身伤痛,终于赶到了城内。太阳已经高升了,牛困了,老人也饥饿难忍了,在城门外的泥土中休息。
这时,两个衣着洒脱的、骑着骏马的男人朝这边过来,是谁呢?老人想,原来是两位皇帝身边的使者呀!在马上,两人拿出文书,说自己是皇帝派来的,抢过牛车就往朝廷拉。一车炭,就这样被使者拉走了,老人十分舍不得,又不敢去违背了朝廷,经过老人的苦苦哀求,使者随手把半匹红娟和一丈白绫系在了牛头山,呵斥道:“这些足够你这车炭了。”说完调转马头,缓缓离去,看着使者们的背影渐渐消失,老人坐在泥中放声大哭。
这时,正巧被正在散步的皇帝看到了,派宫女去问一问事情的经过,宫女了解后,如实禀告了皇帝,皇帝听了以后非常生气,要亲手杀掉自己的那两个使者,并给了老人很多金银财宝,老人成了城里的亿万富翁,度过了幸福的晚年。
我希望,我们的社会永远不要出现卖炭翁的故事。
从前有个卖炭的老翁,因家境贫寒,迫于生计,整日于南山中伐树烧炭。多年过去了,老人的脸上被黑烟熏成了黑色,十指也被炭染成了黑色,唯独他那两鬓却苍白无比。数深冬寒风凛冽之时,衣着单薄的他仍每天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即使在深夜漫天飘雪之时,老翁仍怕炭的价钱便宜,希望天气再冷一些。
某天早上他如往常一样去集市卖炭,在泥土路上颠簸了许久后终于到达了集市的南门旁,正休息时,有两个得意忘形的人骑马赶来,仔细一看是太监和他手下的爪牙,老翁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所谓的“宫市”,太监挡在老翁前,拿本文书装模作样道“皇上有旨,因天气渐寒,宫中缺炭,特来集市采购”说罢便把牛往皇宫赶,老翁赶忙劝阻道:“大人,万万不可啊!小人每天伐薪烧炭,数此九寒天也没有一件厚点的衣服,饭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这车炭就是我的命啊,您把它拿走,不就是要了我的命吗?”“看你如此年迈无力,这半匹红纱一丈绫就当炭钱吧!这可是皇上的命令,胆敢违抗,立即处置!”说罢二人又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落魄的老翁辗转难眠,外面寒风肆虐,终于把老翁的茅草屋顶掀翻,老翁身上衣薄,又无炭可烧,在即将冻死之时,他想到:“什么时候能有千万间广大的房屋和银两无数,让天下的寒士都能安稳的生活呢?”
从前,有一位以卖炭为生的老人居住在南山上。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劳作,顶着常年呼啸的寒风在山上砍木柴来烧制煤炭。那辛苦枯燥的工作,在他的脸上熏满了尘土灰沙,呈现出经过烟熏火烧的颜色;那过于劳苦的工作使他两鬓的头发灰白,十指乌黑。
他夜以继日地工作着,终于烧出了一千斤炭,此时已经一贫如洗的他,全指望这一千斤炭过日子,他只期望这一千斤炭能为他带来的遮身的衣服和糊口的食物。天越来越寒冷,老人在寒风中矗立在山顶,眺望着远方的城阙,尽管被冻得直哆嗦,他还是在心中默念:“要是这天再冷一些就好了,我就可以把这车炭卖给有钱人家,换取更多的食物。”看到雪下了起来,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老人欣喜不已,立刻踏上了去赶集的路。
老黄牛和老人在半夜走上了盘山的路。他们“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与山间的冷风融为一体,被风一吹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们根本没来过这条路,仿佛他们已经被世人所遗忘。
夜里,城阙外已经积了一尺厚的雪。清晨,老人才驾着牛车赶到城门前,碾着以前的路人留下的被冻的车辙赶路。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他们才赶到集市,一夜的奔波劳顿使他们又饥又累,他们便在集市南门外的烂泥里歇息。
此时,一个穿黄衣服的太监和两个白衣服的差吏出现在道路的尽头,他们得意忘形地招摇过市。老人顿生不祥的预感,他“呼”地站起来,驾上牛车挥鞭就跑,可疲惫的老黄牛哪里是差吏的好马的对手,不出几步路,炭车就被差吏拦了下来。为首的太监手里拿着公文嘴里说是皇帝下的命令,一把将老人推下炭车,拉转车头,吆喝着把车解下来系在自己的马身上,便向北赶去。
老人顾不上周身的疼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太监充耳不闻,转身就走。一车炭有一千多斤,那是老人生存下去的唯一的依靠啊!老人舍不得却也没办法,宫里的差吏有各种方法制他于死地,他根本无法与残酷掠夺的宫市对抗。这时,其中一个差吏把半匹红绡和一丈绫朝牛头一挂,就充当炭的价格了。
老人望着这些贱绢,不禁泪如泉涌:“这么点绢,该怎么过活啊?”他颓丧地走在回家的山路上,单薄的衣服阻挡不住寒风,全部灌进了衣服,吹凉了他的身体,也吹冷了他的心。泪水模糊了双眼,再也分不清天与地、是与非。
他倒了下去,被风雪淹没。
莲华小学五年级李佳亿
在中唐时期,有一位卖炭老人在城南的山上砍柴烧炭。多年的烧炭生活,老人的脸已被烟火熏黑,两个鬓角的头发已经苍白,十个指头早已发黑,十分辛劳。卖炭得到钱有什么用?只能买穿的衣服和吃的粮食。可怜他身上的衣服十分单薄,却希望天气能再寒冷一些,这样炭就会多卖一些。
夜晚,城外的积雪十分厚,天刚亮的时候,老人便驾着炭车,向城里驶去。一路上,炭车把厚厚的积雪压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老人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浑身伤痕累累,疼痛难忍。正午的时候才到达城市,这时,牛也困倦了,人也饥饿了,便在市南门外的一处泥地里歇息。
这时,两个身影远远过来了。只见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翩翩白衣,骄横得意。来人是谁?
原来是皇宫太监手下的爪牙。他们拿出文书说:“这可是皇帝的命令,你敢不从?”边说边将一车的炭向北边拉去。一车炭十分沉重,这可全是他的辛苦劳动啊!老人看着宫使们远去的身影,十分舍不得他那一车的炭,便苦苦哀求,宫使们随手把半匹红绡和一丈绢帛系在牛角上,得意的说:“这便是一车炭的价值,你回去吧。”
这一幕,恰巧被一位宰相看在眼里,宰相上前把两个宫使喝住,令他们把一车炭还给老人,老人感激不已,宰相看老人如此穷苦,便给了老人一些银子,让老人回山中安享晚年。
松桐花落
又是一年冬天,又是一个忙季。天气逐渐寒冷。连我这头老牛都能深深的感到“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爷爷却不怕大雪,早早的背上担子去深山中寻找烧炭最好的木材——松树了。不知已经走了多久。
大雪肆虐,有些残破的柴门根本阻挡不住风雪的脚步。抖抖身子,走了出去。打开门的一瞬间,风夹着似鹅毛般大小的雪花向我袭来,猝不及防。险些将我吹倒在地。这种天气我根本无法出门。我看我还是呆在家中老老实实地等着爷爷吧。望了望远方,发现门前的松树也被大风吹得摇摇欲坠,真希望它可以安全度过这个冬天。
“希望爷爷也能早些回家”。回头,将门带上。
时间已是晌午,天气不见好转。我第105次站起,又第105次坐下。“爷爷为何还没回家?我是否该出去找找?”正当我犹豫着是和不是。大门被打开了。
是爷爷,是爷爷,是爷爷回家了,只见嘴唇被冻得发紫的佝偻小人一边拖着松木,一边迈着发抖的双腿艰难地向屋内走去。我急急忙忙的向前走去,帮他将木柴拖进来。啊!可真沉!
月亮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冒出了头,大雪也不再吹打着门外的松树。夜渐渐深了。
凌晨2点,我和爷爷一左一右的在大雪铺满的大地上向前赶路。
虽说不停的赶路,但还是错过了早市。街上已经寥寥无人,爷爷找了个较干净的地方休息。我在饥饿和困意下睡着了。
是谁?是谁?是谁在鞭打我?睁眼一看,是俩衣襟翩翩,但却长相狰狞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富人家。难道是?我疑惑的看了看爷爷,果然,爷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俩人。他们是宫使!我惊叫起来,下意识的逃跑。却不想引来了鞭打。
我惊叫,我反抗,想摆脱他们的束缚。但越加反抗,只会有更多的抽打。“畜生!踏什么踏,泥都溅我身上了!”说着又是一鞭子。我被几人狠命的拉揣着,一步一步的拉向了宫门。和爷爷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便看不见他了。
黄昏时,我和爷爷寂寞的向城外走去。爷爷累了,动不了了。
门前的松桐花落了。
一个冬日的早晨,困乏饥饿的主人给同样困乏饥饿的我套上的绳子,拉着一车黑乎乎的煤炭,走出了破旧不堪的牛厩,来到了京都的南门外。
昨夜城外下了大雪,今早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足有一尺多深。寒风呼呼的刮着,使我和主人都不尽打了个寒战。风越刮越大,年迈的主人似乎再也走不动了,坐在路边的泥水里歇了起来。我回头看了看那些黑炭,在雪水的冲洗下,显得更加乌黑。我想:这些炭都是主人的劳动成果呀,无论春夏秋冬,主人都得上山砍柴,回家后还要烧制成碳,真辛苦啊!如果这些炭能够卖个好价钱,主人就能够吃饱穿暖了。我越想越高兴。就在这时,主人催促我继续向前走,我只得拉着那车千余斤的炭,缓缓的向前走去。
刚刚走出十几米,我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得得得”的马蹄声。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穿黄衣的使者,带着一名穿着白袍的人,骑着马飞奔而来。他们在炭车面前停住了。随后我看清楚了,那个黄衣使者是个太监,正拿着一卷文书对主人说,他奉上司之命来买东西,这车炭刚好够皇上用一个月。然后就硬逼着主人把炭给了他。接着太监看了看我,哼了一声:“你走开,畜生!”别说这,他就把我赶走了,跟着太监的那个杂役拉起了炭车就往北走。走时,那个太监把半匹红绡和一丈绫系在我的角上,随后扬长而去,只剩下主人无助的哭泣……
主人牵起我,慢慢的往回走,回到家时已经是正午了。他拿起一个又冷又硬的饼子吃了后。把我牛角上的红绡和白绫取了下来,拿到集市上去卖。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问价,主人又急又气,竟然就这样冻死在了雪地里。我只好叼起白绫与红绡,守在主人身旁。
这时一个大官模样的人,走过来把我牵走了。只剩下主人孤孤单单地躺在雪地里……
雪夜,寂静无声。零星的雪花,悄然飘落。落在长安,落在南山,落在破败的屋檐上。老人蹲坐在土炉旁,双手环着身子,炉火映着他的面庞,满是土灰。两只眼睛盯着那炭火入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那一瞬的晃神也不过片刻。“这是最后一批了。”老人呢喃了一句,转而又望向了窗外的飞雪。寒风,从门缝中挤了进来,老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将团团哈气呼在粗粝的掌腹上,来回摩擦,期望能让自己暖和些。“再冷些吧!”老人又对着窗外祈求着。时候到了,老人拉开土炉,雪白颜色的炭倒映在眼底。这样的炭,只见火光,却没有烟气,是上好的炭。老人扶着土炉的边沿有些费力的起身,将这最后的的一批炭装上了车,再一次望向了窗外。接下来,就等雪停了。
夜幕渐渐褪去,雪也停得差不多了。老人站在窗沿,微微探身,沿儿上的雪足足有一尺厚了,真是天公作美啊!这回他的炭,应该能卖个好价了。拍了拍身上的土灰,用自己粗糙的手指理了理凌乱的发鬓,想让自己显得更加整洁。可这不理还好,指缝间的土灰全都抹在了他灰白的头发上。倒显得老人更狼狈了几分。
许是因为天寒,昔日里繁华的长安,在这寒雪天里安静了几分。一行车辙碾过一尺厚的雪,从安化门向北延去,一直到了西市的坊门前。时辰未到,坊门还没有开,外面的大街上早已聚集了几十只骆驼队,沸沸扬扬。见自己来早了,老人索性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佝偻着背,倚着牛车,享受着片刻的闲暇。牛也卧在了地上,看样子也是累了。老人两只眼睛漫无目的地落在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们身上,看着他们身上厚实的冬衣黯然伤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件单薄的粗布衣,已经被炭灰弄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还缀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
随着一阵嘎吱声,西市的两扇厚重坊门被缓缓推开,一面兽旗高高悬在门楣正中。外面的商队见此,又喧腾起来。伙计们用皮鞭把卧在地上的一头头骆驼赶起来,点数箱货,呼唤同伴,异国口音的叫嚷声此起彼伏。老人也起了身,牵着牛车向宫市里走去。
一人一牛,走的很慢。从南山到这长安城,他还不曾停歇过一刻,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老人此刻是多想停下来再歇一会儿啊,哪怕一小会儿就好。但是他不能,为了趁着这样的天气尽快卖完这千余斤的炭,他歇不得,也歇不起。老人拉着缰绳,牵着牛,慢慢的走在周遭喧闹的人群中,雪水浸湿了他的鞋和裤管,脚已经冻僵了。但他没有在意,像已经没有了知觉一般。不出片刻,老人就见一人直直的朝自己走来,登时紧张了起来,抓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他眯起眼,尽力的想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随着两人不断拉近的距离,人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一见来人穿的是蓝色的衣裳,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人衣服上繁复的银线花纹、腰间的挂饰和远处跟来的几个随从,应是个有钱人家的采买。老人面色一喜,浑浊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难得的神采。那蓝衣向他礼貌的笑了笑,问:“老人家,您这车炭,而是要卖?”“啊,对对,我这炭火力足,还没有杂烟!”老人笑了,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更加明显了几分。此刻的他,已经在盘算着得到炭钱后要买什么样的衣服了。不过首先,他要吃顿饱饭——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两抹身影—一席黄衣的太监,还有白望。那太监看着远处的老人,忽地笑了,笑得让人脊背发凉。太监也没说什么,只一挥手,身边的白望便向那老人奔去了。“慢——!”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老人闻声转头,眸中的神采,在那一瞬间化成了绝望,只见那白望从人群中驰骋而来,直逼老人,直到离老人一分的距离,才勒紧缰绳。赤马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笼罩了老人瘦弱的身躯。紧接着,就见后面的太监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展开手中的文书,昂着头,像以往那样用一种尖锐刺耳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念着每一个字。还都拖着长音。一旁蓝衣身后的一个仆从听闻,刚想出言制止,却被身前的那个采买制止住了。那人看了看面前的老者和一旁趾高气扬的太监,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而此时的老人低着头,盯着地上发愣。这是第几次了?他记不清了。起初,他还会求着他们放过自己,可到了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幸免于此。原来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那太监也不管老人的反应,示意身后的几个随从递上半匹红纱,和一丈绫。随手一扬,扔在了地上。老人看着静静躺在雪地上的那半匹红纱一丈绫,想去捡。可刚俯下身,手还没有碰到,就被马蹄践踏了。老人抬起头,只见那群人扬尘而去,能看见的,也只有几个随从用皮鞭赶着老牛向北远去,渐渐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雪,又下了起来,夹杂着寒风。街上的人少了。老人低头,看着此时附着泥土和雪水的红纱和绫,躬身去捡。谁料寒风又起,红纱随风,滑过了老人的指尖。
长安的雪景很美,粉妆玉砌,皓然一色。再衬着随风飘摇的红纱,倒是给人一派圣洁可爱的景象。
热泪落在热汤里
我病了,很不争气地,病了。在这漫山飘洒着鹅雪的寒冬里,病了。
爷爷老枯而苍瘦的身躯,背着那么大一捆黑湿的柴薪进屋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他,他望向卧在床上的我,我们的眼角都湿了。他藏起眼中的疲惫,道:“外面风雪太大,刺眼得很。”随即到屋后烧炭、煮饭。我又咳起嗽来,没完没了,脑子里晕得很,想放开来大声咳几声,却又怕响动太大,让老人家担心。算了,忍忍吧。和爷爷的苦、爷爷的累比起来,我这又算得上什么呢?这不争气的身子!与其这样拖累着爷爷,不如……
我又沉沉昏睡过去。再醒来,已是旭阳将升,爷爷又提着那把陪伴了他一生的破斧头,顶着风雪,出门伐薪了。留给我的,除了苍老的背影、满屋子的破败与冷寂,只有一碗热腾腾的米汤。
热泪落在热汤里。
自爹娘相继去世,与爷爷相依为命,住在终南山上这小破屋里。从前,我伐薪,爷爷烧炭,再拖到长安城里去卖。虽偶尔被宦官抢劫,但勉强维持着生计,我还能替他做不少事。而如今成了病赘,倒不如一死了了,谁都轻松。不行,那样老人家该有多伤心啊!
天渐暗,风雪渐大的时候,爷爷回来了,又背着一大捆黑湿的柴薪。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笑着,双眼弯得像月牙儿,喜悦从里面毫不掩饰地流出,他告诉我,等明儿,就驾着牛车,把炭卖了。他笑着,他说,我们有救了。
我心中仿佛燃起把火,早晨那念头被烧得荡然无存,连灰似乎都不剩下,是炽火。连步子都轻快不少的爷爷,忙里忙外。
这晚的米汤,像放了糖。
比昨日更早,爷爷驾着牛车,碾着冰辙,驶向长安城。整日,我连精神都好了不少,在屋里徘徊,盘算着时辰:该到南郭城门了吧,该去买米了吧……
终于,驾牛声从远处传来,渐近、渐近。不祥的预感却在心中升腾而起,不会的,不会的!
连忙向门外跑去,也不顾穿没穿外衣。望见那牛头上扎眼的红,爷爷的血一般的红!果然!又是又是!那黄衣魔鬼和他的爪牙。圣上啊!你真的连条活命的路,都要封死吗?
一口淤血吐出,在洁白的雪地上格外显眼。我来不及、顾不上,向爷爷奔去。我多么希望是我眼花了!多么希望!一定是的!一定是!
然而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想法。与爷爷目光交汇时,还有什么不了然呢?
晚饭,依旧是米汤。
爷爷用他早已被炭火熏黑的十指,将碗递给我时,他说:“孙儿,你跟爷爷走吗?”爷爷的声音,在颤抖。
我的泪又来了,我问:“那个地方,有宫市么?”
“应该没有吧。”
“那就去吧。”
热泪落在热汤里。风雪覆盖我们的尸体。
寒冷的冬天悄悄地来了,长安城郊外的终南山上,万物犹如被邪恶的巫婆施了恶咒一般,变得那样凄凉。山间的小路旁,一间破破烂烂的草屋孤独地立在寒风之中。清冷的月光透过茅草屋上的小洞射了进来,映到了一位老人的床头上。
老人灰白的头发,散在破烂不堪的被褥上。老人被炭火熏黑的额头上,皱纹又深又密,犹如刀刻一般,
紧闭的双眼凹陷的令人心寒,四肢骨瘦如柴一刻,不停的颤抖着。半条破布似的薄薄的被子,仅能盖住半个身子,又怎能御寒呢,他那干瘦的身躯缩成了一团。
月亮渐渐被乌云吞没,四周开始黑暗起来,突然狂风大作,山上的树木被刮的东晃西摇,不一会儿下起了鹅毛大雪,地面上很快就积一层层厚厚的雪。
第二天清晨老人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窗外被冰雪覆盖的大地,顿时喜上眉梢。“老天爷,你真是有眼呀哪,今天我的炭终于可以卖出好价钱了,我终于能吃上一顿饱饭了。”老人搓搓冻得通红的手,走出了茅屋。刚一出门一阵,寒风吹来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用手裹了裹单薄的衣服,来到牛棚前把烧烤的碳一捆一捆地放在牛车上,然后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那头老牛牵了出来,带着美好的心愿出发了。
一路寒风呼啸,老牛走得很艰难终于到达了集市上,老牛“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老人坐在雪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再看看他自己的炭,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等待着买主的到来。
可怜的老人哪里会知道,随后将有一场噩梦向他席卷而来。
远处两个穿着豪华锦缎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疾驰而来,人们纷纷躲开。一声马嘶,一个太监和他的随从停在了集市中央,其中一个宦官举起公文,大声喝道:“皇上有旨,宫廷采购……违令者,斩!”集市上的小贩瞬间都逃走了,只有老人一个躲闪不及,被太监拦住了。
太监指着那一车木炭,对老人说“老头这车炭,宫廷要了!”
说完把半匹红绡和一丈绫缠在牛角上,厉声说道:“老头,这是你的炭钱,快回去吧!”看着那千余斤重的炭就这样便宜卖给了这群无赖,老人心如刀绞,对天长啸“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突然,天色大变,狂风大作卷起一阵陈雪尘暴,似乎要把这不公平的世界刮的干干净净。
寒冷的冬天,长安城外郊区,终南山上。山间的小路旁,一间废弃的茅草屋孤零零地立在寒风之中,一位迟暮的老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烧着炭。花白的头发像冷风里的枯草,那被炭火熏黑了的沾满了灰尘的额头,皱纹又深又密,十指满是裂口,乌黑发紫。手掌布满了老茧。狂怒的寒风四处乱窜,终南山上的树木被刮得东摇西摆,狂风不时从外面向茅草屋的缝隙中窜进来,发出“呼呼”的凄惨声。“吃的、穿的可都得靠炭火了呀!老天爷,让风刮得再大点吧!让天再冷一些吧!让俺的炭火再好卖些吧!”老翁喃喃自语道。
夜里,鹅毛般的大雪从空中飘落下来,雪从窗子里飘进来,落在老汉身上,老汉赶忙从冰冷的炕上爬起来,看到外面被冰雪覆盖的大地,顿时喜上眉梢。“老天爷啊!您可真是开了眼了啊!今儿个这天气这么冷,俺的炭火可定能卖个好价钱了。”怀着美好的希望老翁立即动身,赶着自家的老牛车拉着炭火离开了自己的茅草屋。迎着风雪,踏着雪路,急急忙忙的赶向了集市。等到老翁到达集市的南门口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那头老牛也累得“哼哧哼哧”的,直喘着粗气。老翁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便在门口找了一块儿空地让老牛先歇一歇,自己也休息一会儿。
这时,不远处,两个穿着豪华锦缎,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向集市疾驰而来。只见一个身穿黄衣的太监高举着一张没有字的圣旨,高声喝道:“圣上有旨,宫廷采购,每个商铺各上交一半物品,违令者,斩立决!”这时,听见这话的老翁急忙要上车赶回家去,可是,太监发现了老翁,大声呵斥他:“喂,老头儿,这车炭,咱家的看上了,来人呀!把这车炭给咱家送进宫里去”。后命手下只给了老翁半匹红纱一丈绫。
老翁看到了这些,顿时有些傻眼,不禁老泪纵横,跪坐在了雪地上,哭着自语说:“俺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吃的、穿的、用的都指望着卖了这车炭火了,结果呢,一车炭都被宫里的人给强抢走了,俺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呀!”没过多久就哭晕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一缕黑灰的烟歪歪斜斜地升腾到空中,还未等它升得更高更远,猛烈的寒流就迫不及待地将它打散。
剧烈的咳嗽声从树林深处传来,原来是位正在烧炭的老翁。他两鬓灰白,满面都是炭灰,眼睛深陷在眼窝中,皮肉紧紧的贴在颊骨上。他穿着一件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破旧衣裳,一手拿着火钳,一手攥着一块黑不溜秋的布,正捂着口鼻剧烈的咳嗽。他的身子随着胸腔的震动也剧烈地颤动着,那声音听着仿佛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似的。他的正前方有个小土丘,一缕缕黑烟正从土丘的出口争先恐后地蹿出来,一大簇火苗在洞口试探着向外探出头,持续的高温作用下,土丘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
半晌,老翁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他便又拿着火钳伸进土丘中去拨弄柴火,星星点点的木屑带着一点点小小的火苗随着火钳的搅动从洞口飞溅出来,随即很快又在低温下熄灭。火越烧越旺,老翁用火钳夹起一块黑漆漆的大铁片,颤颤巍巍的将它盖住洞口后,才支起绵软的腿,后退着在身后的木桩上坐下。
火苗渐渐的小了,土丘中也只剩下了黑漆漆的木炭。他用火钳将已经冷却的木炭一块一块地从土丘中夹出来,小心翼翼地码在炭车上,用破旧的篷布盖着,用绳子绑紧。这时老翁的脸上这才涌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早已混浊不堪的眼珠也绽放出了点点光彩。年前的这车炭终于赶在大雪来临前备足了!
这天夜里,雪如期而至。星星点点,旋转着飘洒着。“雪呀,你下得再大一点吧。”老翁喃喃自语。雪仿佛听懂了老翁的祈祷,果然越下越大了。时间拉出一条雪白的长线,远方一望无际皆为皑皑白雪。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翁就牵着牛车出发了。车辙上覆满了冰渣子,原本坑坑洼洼的路变得更加难行,“吱呀吱呀”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树林中。天亮了,雪也停了。皑皑的白雪堆积在枝丫上,仿佛是在低空中漂浮的云。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越升越高。老翁驾着炭车终于到了集市。集市上的商贩们摆着摊子在路边吆喝着,嘈杂的声音灌满了大街小巷。看到旁边热气腾腾的包子铺,老翁不由得直吞口水。心里想着等我卖掉这车炭,定要先买几个包子填饱肚子。可转眼又想到前些日子在那家铺子里看中的小袄子,还是省下包子钱吧。想起小孙子,老翁的脸上又浮现出点点幸福的笑容。
雪点点消融,化为汩汩清泉,拥簇着汇集成一条细细的溪,在忙于奔走的人们脚下被带往远方。南门外的道路上变得泥泞,老翁累极了便选择先在此处休息一会再开始叫卖。
忽然,耳畔传来了马蹄声。老翁抬头张望,两匹轻快的马儿飞快地奔了过来。前方的人儿,鹅黄色的斗篷紧紧裹在身上,身后紧跟着身穿白衣斗篷的手下。那黄衣在老翁面前停下马,微微扬起头,眼中丝毫不掩轻蔑之意,口中趾高气扬地念着皇帝颁发的公文。他一边念着,他的手下边牵着牛车往皇宫走去。老翁心中绝望,心知今天是碰见皇上的人来强抢民物来了。他脸上涕泪连连,满面的烟火色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悲哀。他挥舞着手臂,恳请宦官们能够网开一面,但他也深知他的恳求毫无用处。不知何时,白衣手下将牛车拉了回来。临走前从身上掏出半匹红纱和一丈白绫,系在牛头上,权当一车炭的价钱。
牛头上那半匹红纱一丈白绫在风中翻腾飘舞。年迈的老黄牛发出“哞哞——”的叫声,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哪只一个悲惨形容得了?老翁将那布料一寸一寸地卷好,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的位置,缓缓走向回家的路。
隐隐约约中,不知是谁的幽咽声夹杂着老牛的哞鸣在寒风中飘荡……
苦之宫市
“咚咚咚、咚咚咚……”一次又一次的抡起手中的斧头,汗水早已打湿了那件单薄的衣裳,与这严寒的天气毫不对应。
这位年过六旬的老翁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看了数天的的木柴,这是何苦呢?因为他是卖炭翁——要在冬天的时候把木柴烧成炭后再拉出去买,换点钱来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老翁由于长年烧炭,满脸都是一层灰,同时呈出了烟火色,一瞧就知道是被火熏出来的;一双手也是由黑黝黑的,十个指甲也都是灰黑色的;苍老而又消瘦的面容上还带着银白的胡须。
卖炭翁在火炉边烧着炭,由于太暖和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老翁走到火炉边一看,炭全烧光了!便跪倒在地哭喊道:“老天爷啊!你让我怎么活啊!这些炭都是我要拉去买的啊!”猛一睁开眼,慌忙地走到火炉边看,长叹了一口气——刚才原来是梦!可把这位老翁给吓坏了!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盯着火炉里面的炭,确保炭没事之后又抬头望向天,心想:老天爷!快下一场大雪吧!好然我把这些炭卖个好价钱,要是卖不出的话,我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啊!
半夜里,城外堆起了一尺深的雪。
老翁起来看见这幅景象顾不上吃早饭就驾着牛车前往集市去卖炭了。不过呢,在这冰上行车着实颇费力,从清晨出发到集市时已经快正午了。老翁和牛都已经十分疲惫了便走到一个角落里歇息。
这时一阵令人可怕的“嗒嗒嗒……”声从远处奔来。商人们赶紧把自己的商品藏了起来,自己也迅速地躲了起来。在角落里歇息的卖炭翁也急忙用干草挡住自己和牛车。“嗒嗒嗒”声越来越近了,然而有一个外商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依旧在摊位上吆喝着;“嗒嗒嗒”声停止了,一个宦官看见那个外商在那里吆喝着自己的橘子;便向身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买”橘子。那两个爪牙走到外商摊前抱起橘子就往回走,外商赶忙上前追到,说:“大人你们买橘子的钱还没付呢……”还没等他说完就懓了那宦官的一马鞭,被抽到在雪地里大叫起来。
只见那宦官从袖中拿出一手卷高举在手中,义正言辞地说道:“此乃当今皇上之命,如有违背者,斩!汝今犯之,当斩!带走!”
在一旁看着的商人们无不为这位外商悲叹,卖炭翁同时也将干草才一捆一捆的挪开。这时又是一阵“嗒嗒嗒”声传来,还没等老翁反应过来那一车炭就被那白衫儿给抢走了。老翁刚想上前去给黄衣使者说好话把自己的炭要回来,没想到刚一上前去就迎来了一马鞭,也被抽到在雪地里大哭起来。宫使听着就不耐烦了,冲着老翁吼道:“哭什么哭!给你钱就是了要不是因为今天皇上急用炭,本官定要严惩于你!待会自己打宫门前把牛车牵走。”话音刚落就扔了半匹红纱和一丈绫在牛头上充当炭值,便向皇宫的方向里去了。
此时,商人们渐渐的回到集市上,围着看那卖炭翁在雪地里跪着、哭着,心里十分庆幸,也十分同情。
雪,又翩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