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于世,没有谁体会不到打喷嚏的无奈、尴尬与舒爽。喷嚏打出了众生百态,妙趣横生。
说到这喷嚏,就跟吃饭打饱嗝、睡觉打呼噜一样,是再自然不过的一种生理现象了,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活着的人,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爽喷喷。一般而言,是没人闲来弄喷的,倒是听说鼻烟那玩意儿可诱人喷爽哦。
据我观察人的喷嚏,无非有这么五大类,不妨与大家唠饬唠饬,只当休闲乐呵乐呵罢了。
第一种类型的喷嚏我叫它“偶喷”,其状态就是“啊嚏”那么一下子。喷者一般都会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以防鼻涕唾沫四溅。其实这不赖喷者,只不过是鼻粘膜受到了某种刺激后偶发所至,喷者也觉得打的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在公众场合下,这突如其来的喷嚏实在是令自己有些难堪,若是遇到周围大度之人冲自己会心一笑还好,倘若周遭的人们纷纷捂鼻唯恐避之不及的话,那喷者可就尴尬喽。当然,喷者一般会面带愧色的冲大家抿嘴一乐,其意不言而喻“真不好意思”。除此之外,又能咋样呢。呵呵…
第二种类型的喷嚏我叫它“憋喷”,其状态就如同放了一个闷屁似的,但却很让人为喷者感到担心与憋闷:这即闭眼又闭嘴的鼻喷,通道也忒窄小了点儿吧,万一碰巧又赶上那两个鼻窟窿眼儿中的一个或两个正好因感冒不通的话,乖乖,该不会把个当事人的脑袋给憋坏或遗下个肺气肿什么的吧?呵呵…
第三种类型的喷嚏我叫它“抢喷”,其状态就如同连发子弹似的一喷再喷。好家伙,别说那“啊嚏啊嚏啊嚏…”的叠音令人感觉有些滑稽,就瞧那喷者的面部表情也是相当搞笑了:五官随着喷嚏的深入而一聚再聚,真让人担心如此不能休止的话,总不会把个好端端的一张脸就那么给聚抽了吧?还好,所幸截至目前尚未听说古今中外有哪位因此而摊上了面抽不展的倒霉蛋儿。当然了,多数情况下喷者在这么狂喷的时段里,早已是身不由己、情不自禁的口水激奔啦。呵呵…
第四种类型的喷嚏我叫它“数喷”,其状态就像崩豆似的,不紧不慢地一个一个的喷,不用担心会没有下一个接续,节奏感也蛮强的,喷者自是习以为常了。但这种喷式也是因人而异,喷数上有多有少,音量上有高有低,间隔上有长有短,实际上有泪有涕。不信您就竖耳听、掐指数吧:伊、俩、仨…伍…俩伍…仨伍!喂?喂喂!不会吧,会有这么多?!也太夸张了吧?没错,一点都不夸张,现实中的确有如此:连打仨的总不会少于这个数,连打俩伍的也基本如此,就是连打仨伍的也终究八九不离十。不然恢复不了平静不说,关键是如果打不够数的话,他(她)不舒服啊。结果怎样?这不,后补的那个“啊嚏!”总算是饶过了他(她)。于是,他(她)终于舒坦啦。呵呵…
第五种类型的喷嚏我叫它“待喷”,其状态最令人忍俊不禁。只见喷者一次次地紧闭着双眼(请注意是双眼而不是独眼紧闭,否则,那种样态不把人吓个半死才日怪呢)大张着嘴,就那么一嘎巴一嘎巴的急促地往胸腔里捯饬着空气儿,随时都有爆喷的可能,那模样特逗。有时吧,才捯饬上三两口气儿,嗯?不知怎的突然间就戛然而止、风平浪静了。而那即将发泄的喷嚏仿佛像是一下子给噎回去了似的,连喷者自己都觉得纳了闷了,不可思议也。当然,大部分的情形则是喷者最终将那积蓄了老半天的胸压随着铿锵的一声“啊——嚏!”得以舒缓了事。于是乎,我的个妈呀,若是借着日光,你定会看到那眼前突然闪现出的一片很独特的人为景观:千百万细碎的唾星呈喷雾般的很暴力地四溅开来,如果又恰逢一位肺活量之大者的话,真没准儿天空就多出了那么一道“彩虹”让您瞧见。难道是您有幸一饱了眼福不成?噢不,不!因为如果您恰巧置身那喷雾之中的话,您一定会立即嗅到那再也不想闻到的一股子怪怪的味道——好恶心人哦。呵呵…
打喷嚏是不是事儿,说是事儿亦非事儿。偶喷一下无妨事儿,天天有喷确是事儿。独自喷喷不叫事儿,人前喷成烦人事儿。喷者各异呈趣事儿,说来乐乐没啥事儿。
玩笑归玩笑。偶尔的打喷嚏其实没什么,倒是习惯性天天的打,而且一天要打数次甚至数十次的话,那就成病了,即所谓鼻炎发作的结果。对此就必须要引起重视,要看医生。但据我所知但凡结下各种慢性鼻炎的话,即便你看名医吃好药,也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只不过难受的症状得以暂缓些罢了。作为患者,本人在与鼻炎作斗争的若干年实践中,唯一能向大家推荐的切身经验就是在快要打喷嚏之时,只要用手捏住俩鼻孔,过一会就妥了,省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自闹尴尬,虽然这不赖你。不过,在平时自己独处时,建议还是让那喷嚏自然的发泄出来为妙,因为有经历的人都知道,只有那样才能使自己舒缓些。当然了,流出的鼻涕还是要及时的擦去的,不然的话那两条“小溪流”可就不断啦。嘻嘻……
其实打喷嚏也反映了我们与生俱来的一种超能:在打喷嚏时,通过口鼻喷出的气流时速竟能达到近千公里!一个小小的喷嚏尚且如此,那是不是说我们人体内尚蕴藏着更为丰富而奇妙的巨大潜能呢?也许只有天知地知,就是你不知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