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父亲节的征文稿7篇,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春联·父爱
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年春节来临的时候,我就想起我亲爱的父亲,想起父亲给我写春联的场景,想起那春联中浓浓的父爱……
父亲是一名中学教师,写得一手好毛笔字,记得儿时一到春节或遇上喜事,总有人找上门求字,父亲从不吝惜纸墨,笑盈盈地挥毫奉献,有时候还得到别人酬谢的包把几毛钱的香烟,尽管如此,父亲也乐此不彼,似乎很有成就感。上小学时,父亲多次引导我学写毛笔字,可我好像没有书法细胞似的,怎么也激发不出兴趣,直到现在也写不出一个像样的毛笔字来。
成家立业以后,父亲每年都要给我们三口之家写春联,开始的时候,妻子对此满不在乎地说:“市场春联很多,过春节就去买几幅贴贴,比现买纸墨来得方便。”
父亲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写春联贵在营造一种年的氛围,表达中国人对美好未来的梦想,是一种文化传承和精神力量,是一种寓意和寄托,当千家万户翰墨飘香的时候,一年的结束又意味着新的一年的开始……”每年腊月,父亲就开始张罗给我们家写春联,他写春联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来不抄袭别人现成的作品,而是根据我们家特别是我的工作性质进行创作。无论家外的风云如何变幻,父亲始终闲庭信步,坚持按照自己的思维为我创作春联,虽然立意不是很高,谈不上什么出类拔萃,但一字一句包含着父亲对我的严格要求和殷殷企盼,一笔一划书写着平凡而伟大的父爱。记得我从镇里调到县委部门工作的那一年,父亲给我写了一副春联,上联是“坚守一份清贫乐在其中”;下联是“服务一方百姓常知不足”;横批是“廉洁从政”。春联贴在门上,如同座右铭,时刻提醒我,点拨我,让我享受着勤奋工作、服务人民的乐趣和尊严。
有一年,我受到组织的提拔,父亲自然是很高兴。腊月二十九那一天,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大地银装素裹,到处洋溢着年的味道。妻子说:“爸爸今年腿骨折刚刚好,现在又下这么大的雪,恐怕不会像过去一样给我们送春联了……”我想也是,就准备去市场买春联。
“嘟、嘟嘟……”这时候门铃响了,我打开门一看,只见父亲气喘嘘嘘地站在门口,帽子上、衣服上、胡须上都是雪。父亲从怀中取出一幅写好的春联对我说:“今年手脚不利索,春联写迟了……过年了,什么都能少,这春联可不能少呀!”我和妻子展开春联一看,父亲对儿子的希望跃然纸上,红纸黑字写道:“为官当自律”、“廉洁方从容”,横批是“路在脚下”。我久久地凝视着父亲带着体温的春联,心头一热,差一点没流下眼泪。
傍晚时分,因为雪大路滑,等了好久都没有出租车,父亲执意要走,我送他到楼下,望着他一瘸一拐、渐渐远去的背影,还有雪地里留下的那一行深深的脚印,这时,也只有这时候,我才真正懂得父爱的伟大,懂得春联里一字一句的深刻内涵。
父亲生病手术以后,母亲让我们都回家过个团圆年,好安慰父亲那颗病痛的心。由于工作忙,我和妻子带孩子大年三十才赶回家,远远地,我看见父亲佝偻着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毛笔,趴在堂屋的大方桌前写春联,那样子很艰难,但写出的字依然刚劲有力,包含深情。我走上前搀扶着您说:“爸爸,您老身体不好,这春联以后就不用写了,反正买也方便。”父亲说:“那哪成,写春联不仅仅是写几个字,而是写意写情,写心里话,这和买来的不一样……”父亲一气呵成写好了大门的春联,上联是“风调雨顺”,下联为“国泰民安”,横批“春满人间”。父亲对我说,这幅大门春联就作我们家的传世春联,恒久不变,希望我们子子孙孙延续下去。
父亲离开我们以后,每年春节,我都把父亲的绝笔春联重写一遍,工工整整地贴在大门上,浓浓的年味跃然纸上,我们家和千家万户一样,祈祷大自然“风调雨顺”,祝福神州大地“国泰民安”,共享“春满人间”的幸福与快乐……
父爱如明灯
说起父亲,我总是满心的温暖和感激,他给了我无私无尽的爱,并且这爱成为一种独特的教育方式,引领我一路不断成长,我真的很幸运有这样一位父亲。隐约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3岁多,夏季的一天傍晚,父亲在跟同事打乒乓球,我和妈妈还有其他几个人围观,那时我大概还没有桌子高,看着看着白色的小球像蝴蝶般来回飞舞,我兴奋极了,跳着叫着,“我要玩,我要玩”,父亲只顾专心挥动球拍,没理会我,这让我非常生气,终于逮到一个机会,乒乓球滚落下来,跳落到我的脚前边,我赶紧上前,想抓到球,但还是失手了,球被父亲抢去了,在他弯腰捡起球抬头的一瞬间,愤怒的我一个巴掌扇下去,啪的一声,打落了他的眼镜,镜片碎在了地上,这个时候突然特别安静,一向无法无天的我也有点害怕起来,我向不远处的妈妈望去,妈妈一边的嘴角往上咧了咧,有点幸灾乐祸,平日里,妈妈总嫌我太调皮,多次强调要严加管教,但爸爸总是不以为然的护着我,现在后果来了吧,咋办呢?这时爸爸蹲下来,把眼镜框和一些碎镜片捡起放在兜里,然后又慢慢蹲下来,用力抱起胖胖的我,轻声说“别怕,别怕,没关系,我们回家吧”,瞬间,我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眼里噙满泪水,我后悔打碎爸爸的眼镜,第一次懂得自责,这时,爸爸开玩笑对我说,你要帮爸爸看着路哦,要不我们碰倒树喽,我破涕为笑,这一刻,我感受到被爱,也学到了原谅和宽容。蹦蹦跳跳肆无忌惮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兴高采烈地上了小学一年级,我的调皮捣蛋有了更大的市场,经常在课堂捅鼓前后左右的同学,要不就叠纸飞机,乘老师在黑板写字时甩出去,老师几次告状了妈妈,妈妈也凶狠的责骂了我几回,并亮出了扫把以示警告,揍我?我可不怕,我琢磨着,家里有两个扫把,我为什么不敢揍你呢?这一天,老师在街上碰到了爸爸,老师曾经是爸爸的学生,老师摇晃着脑袋,说起了我,父亲客气的对老师说,你试试表扬她,老师睁大眼睛愣了半天,第2天,当我又准备捣乱的时候,老师突然高声念着我的名字,说到,你们看某某同学,今天坐的多么直,多么注意听老师讲课,真是毛主席的好孩子,我环顾四周有点摸不着头脑,老师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得到老师的表扬还是头一回,看着同学们羡慕的神情,我慢慢挺直了身板,老师接着宣布,让我课后帮忙收发作业本,我一下来了精神,坐的笔直笔直,我感到了被重视被尊重的喜悦,我决定不再捣乱,要认认真真听课,瞬间,一个顽童长大了,这一刻,我学会了自尊和自律。一晃,我就快高中毕业了,那是80年代初,好电影不断涌现,深深的吸引着我,为了创收,学校把多功能礼堂改成了电影院,那里经常放映一些新电影,我便常常逃课,溜进去看电影。一天,我的班主任碰到了我父亲,(我父亲也是我学校的老师)班主任婉转的说,“老钱,你姑娘没来上课”,父亲淡淡回了句,“她可能不舒服吧”,班主任直接挑明:“有人看到她去礼堂看电影了”,父亲依旧平静,问:“有新的好电影了”?班主任忍无可忍,大声到,“高考即在,百里挑一,这可是在羊肠小道上赛跑啊”,父亲笑满分了笑,说,”知道了“。晚饭桌上,父亲轻描淡写的讲了他与我班主任的对话,我憋了满肚子的理由:”“我不喜欢历史,政治课,因为我讨厌说教,我想了解真正的思想文学艺术……”没等我开口解释,爸爸笑了笑,柔和的望着我说,”我的姑娘不需要别人担心,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有种被电到了的感觉,被别人的理解和肯定是多么重要,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爸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一刻,我学会了信任和担当父亲也不是总是认同和迁就,记得,有一年冬天,我认识的几个有钱女人都陆续买了价格不菲的貂皮大衣,我跟爸妈讲,我也想买一件,当时我也有这个经济能力,本以为一向宠爱我的爸爸不会反对,谁知道,他听了我的话,直接扭过脸去,这是他很不高兴的意思,”怎么啦嘛“?我问,父亲缓慢但严肃的说,”不如把这钱捐给那些穷困的孩子,“望着我疑惑的眼神,父亲坚定的说,”真的“!父母都是老师,并不富裕,我也不是什么富翁,不让买貂就算了,还让捐?我闷闷不乐,离开家时,父亲送我在门口,微笑着说了句,“你穿普通的棉袄更好看”。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和父亲遇到的两件事,一次,跟他去他小时候生活的城市游玩,他想顺便看望一下童年的玩伴,当我们去到人家里,才知道这个人生病很久,一直躺在床上,家里穷困潦倒,父亲眼含热泪,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把所有的钱,还有腕上的一块表,都放在他们家仅有的一张小破桌上,出了门,父亲又折回去,脱下身上深蓝色的中山装,那是他上课或出门才舍得穿的,唯一的一件体面衣服,轻轻盖在那个人的身上,以至于我们乘公共汽车回家时没钱买票,父亲对售票员点头哈腰,甚至四指并拢放到额头前,给人家打了一个可笑的敬礼,售票不停眨动着眼睛,一脸的不解,稀里糊涂地放过了我们。另一次,父亲带我去逛公园,中午时分,又累又渴,父亲说,这附近有个以前的同事,我们可以去坐坐,走到人家家时,才知道这个同事已经去世了,剩下一个小脚的老母亲,我记得老母亲拉着爸爸的衣袖,不停地抽泣诉说着,时不时的撩起自己衣襟,擦着泪水,父亲眼睛红红的,没说什么,只是又把身上衣服所有的兜兜翻了一遍,这次,父女两饿着肚子走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父亲深爱着他的孩子,他也爱着他周围的每一个人,他对自己非常节省,甚至有点抠,但他从不吝啬帮助别人,他安于平淡的日子,从不羡慕什么容华富贵,这一刻,我学到了勤俭节约和乐善好施,直到现在,从来没有买过任何奢侈品和名牌。父亲不仅是位慈祥的爸爸,更是一位优秀的教育者,他用他的爱和智慧,因才施教,一步一步引导着我不断进步成长,他从没有说教,没有指责,更没有打骂,他的体谅和宽容,他的尊重和鼓励,他的理解和信任,他的勤俭节约和乐善好施等等一切美德,一直都在陪伴着我,鼓励着我,支撑着我。永远记得,父亲扛着行李送我去上大学,分别时,他把行李交在我手,郑重其事的对我说“认真学习,努力工作,诚实做人”。我牢记他的嘱托和期待,无论道路多么艰难崎岖,我只管坚强笔直的往前走,无论天色多么昏暗,父爱如明灯般永远在胸。
难以忘怀的父爱
我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出生在东北的一座重工业城市。父亲在一家街道小厂上班,母亲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参加工作,父亲三十八块六的工资要养活我们一家七口人,家庭的贫困是可想而知的。尽管贫穷,可我们家从不缺少温馨和快乐,父亲无微不至的关爱就像冬日的暖阳,伴随我们度过了那个漫长寒冷的冬天。
在那个年月,重男轻女的封建传统观念还比较浓厚,家中生养不出男孩是很受歧视的,父母在生了我们三姐妹以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又生了两个弟弟,按说我们女孩就会相对受到轻视,然而我们却不曾缺失过半点父爱。
童年中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我学龄前的一次生病。那次我患重感冒高烧一宿不退,父亲向单位请了假,一清早就用手推车送我去医院看病。在市第三医院打完点滴,我的烧退了。从医院出来,已是正午时分。在回来的路上,父亲破天荒领我进了饭店。父亲为我叫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并催促我快吃,说出点汗感冒就彻底好了。我问父亲为啥不吃?父亲说不饿。当时买一碗面条的钱对于我家来讲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或许就是我家一个月的盐巴钱,父亲怎舍得给自己买上一碗。记得面条飘着诱人的香味,可惜我大病初愈,吃两口就反胃,无论父亲如何哄劝,我就是吃不下去了。父亲无奈,这才端起碗,呼噜呼噜吃起来,吃得连一口汤也没有剩下。我这才想起,父亲从早晨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不由得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
我十八岁那年参加了工作,但在父亲眼里我仍然是那个时时需要他关爱的小姑娘。我的工作单位离家很远,要坐两个多小时的电车。那时东北的冬天特别寒冷,气温往往要达到零下三十几度,电车上没有任何取暖设备,根本关不严的门窗呼呼的进风,刀子似的刺进每个乘客的身体。我的手脚常常被冻得又红又肿,像猫咬一样疼,为此我曾偷偷哭过好几次。父亲每天早晨都逼着我喝两口白酒驱寒天长日久我竟有了一些酒量;晚上就用茄子干煮水,让我洗冻伤的手脚。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冬天,直到我换了工作单位。
在这期间,发生过一件让我愧疚一生的事情。那是我刚参加工作的那年冬天,单位包场看电影——名字我依然记得,是《火烧圆明园》。那个年月电影还是很具吸引力的,我和邻居一个一起参加工作的小姑娘也非常想看,可是电影是晚上的,我们无法通知家里,因此颇为踌躇,最后还是未经得住电影的诱惑。
记得我们下电车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借着站台昏黄的灯光,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蹒跚着向我走来。这就是在空旷的站台上顶着凛冽的寒风等了我四个多小时的父亲!眼前的父亲,眉毛以及棉帽和大衣领上都挂了一层厚厚的白霜,清鼻涕一个劲地淌……我被感动得眼泪止不住地流。
时光匆匆,往事如烟,转眼这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可父亲曾经给予我的这些点点滴滴的关爱,却日久弥新,让我永生不能忘怀。
不一样的上学路
我中考考上离家较远的一所高中,每天上学需要骑半小时左右的自行车。平常日子还好,若是赶上雨雪天,顶风冒雪地就比较辛苦了。妈妈心疼我,几次让父亲去找单位领导说说,换一个不倒班的工作,好有时间接送我。父亲却不以为然地说,让孩子骑车锻炼锻炼没有坏处;再说现在女儿上学骑得是崭新的赛车,走的是平坦的板油马路,不比我小时候……还没等我说完,妈妈就不耐烦地打断父亲的话,得、得、得,你可别提那老黄历了,你上学那是什么年月?现在是什么年月?怎能相提并论呢!
妈妈和爸爸谁都说服不了谁,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父亲依然倒班,我依然骑车上学。
有一次,我在放学的路上突遇大雨,到家时已被淋成了落汤鸡。我发了小脾气,说父亲不关心我,人家别的同学都是车接车送,不像我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妈妈又借机旧事重提,埋怨父亲不找领导要求换工作,对孩子就是不关心!父亲语重心长地说,我并不是不关心孩子,而只是觉得他们这一代人生活条件够好的了,与我们当年有着天壤之别,适当让她吃一点苦,对她将来走上社会有好处。
在一个星期天,父亲将睡懒觉的我喊醒,说领我去爬山。父亲将车往老家的方向开。爷爷奶奶头几年相继去世,叔叔姑姑也都和父亲一样在城里安了家,老家村里已经没有人了。后来我才知道,父亲领我来这里,就是想让我体验一下父亲当年的上学路。
一个多小时后,父亲将车停到了北大岭下北大岭是父亲当年上学途中最大的一个岭。我疑惑地问,干嘛要跑这么远来爬山?父亲说,因为这道岭是爸爸当年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
我一下子明白父亲带我来的目的,便笑着说,哦,原来老爸是领我忆苦思甜来啦!父亲也笑着承认,对的,我就是想让你体会一下爸爸当年上学的不容易。
北大岭不是很高,但却是越上越陡,开始我还和父亲边爬边聊,可一会功夫就只顾喘气拭汗了。到了半途,我有些走不动了,提议歇一会儿。父亲开玩笑说,不能歇,不能歇,耽误时间上学会迟到的!我无奈,只好随着父亲继续往上行进。
父亲告诉我,原来这里的道路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平整光洁的柏油路,而是一条黄土路,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难行,到了冬天下雪就更难走了。平时过大岭上坡推着自行车,下岭可以骑上车放坡,风驰电掣、轻松愉快,可下过雨雪上岭下岭都要推着车,而且下岭时更要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要连人带车坐滑梯直接溜到岭下去,若是遇到汽车那就非常危险了。我关切地问,那发生过这种事吗?父亲摇摇头说,在我们同学中没有;幸亏是当时汽车很少。不过我有一个叫大庆的同学,就滑进路旁的沟里,摔断了腿,在家养了很久才好。
终于,我们爬到了岭顶。回望着来路,我默然无语。我的内心深有感触,感叹着父辈上学的艰辛,感慨着今天的幸福生活,感悟着不一样的上学路。
亲情满满的父亲
我的父亲有孝母之心,有手足之情,有舔犊之情,这是村里人公认的。
我的奶奶年轻守寡,含辛茹苦地将父亲和叔叔抚养成人。父亲自小就懂事,从七八岁就开始帮着奶奶干活,上山打柴,下地除草,喂猪喂鸡,照顾弟弟等等,成为奶奶的好帮手。奶奶曾经说过,要不是大龙父亲小名这孩子懂事能干,这日子还真不知能不能熬得下去。父亲成家后更是成为家庭的顶梁柱。父亲非常孝敬奶奶。奶奶住家里的正房,吃的用的都是家里最好的,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到奶奶屋里,因为奶奶的箱子里糖果、糕点不断,这都是父亲赶集时给奶奶买回来的,奶奶疼爱我们,常常拿出好东西分给我们吃。后来父亲知道了,就不许我们再要奶奶给的吃食。他说奶奶年岁大了,应该多吃些好东西,而我们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吃好东西的日子还多着呢。我们从此就不再要奶奶的好吃的了,奶奶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还骂了父亲一顿呢。奶奶七十岁那年患了脑血栓,之后就瘫痪在在床了。奶奶卧床的三年,得到父母亲无微不至的照料,奶奶的屋子里没有一点异味,奶奶的被褥也总是干干爽爽,一直到奶奶去世,身上都没有一块褥疮,村里人无不交口称赞。
父亲读完小学,就回家务农,帮奶奶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可父亲一直供小叔读到了高中,成为当时村里文化水平最高的青年;小叔考大学落榜之后,就回村里当了会计。正当父亲给小叔张罗婚事时,小叔突然患上了黄疸肝炎,第二年就成了肝硬化并且腹水得很厉害,为此父亲在信用社和私人手里一共借贷一万多元为小叔看病抓药。那时的一万多元对于一个普通农户来讲,可是一笔巨款,我家为了还这笔钱,在困境中熬煎了许多年。只可惜,钱花光了,小叔的命还是没有保住。之后的一年多时间,父亲沾酒就醉,醉了就连哭带吐、一塌糊涂。母亲也总是跟着落泪,说父亲这是太难过了。
在我们农村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在农村人的观念里,女孩是人家的,读再多的书也没有用,由此一般女孩读完小学就要回家务农,或者外出打工了。我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我家生活又是那样拮据,按说我一个女孩能读完小学就不错了,可父亲一直供我读完了中专。为了改变家庭状况,也为了供我们读书,父亲那些年一直到没人愿意去的采石场打工。采石场的活又苦又累又危险,而且容易得矽肺病,村里人只要日子能过得下去,谁也不愿意去采石场做工。父亲在采石场一干就是七年,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长期重体力劳动,使父亲患了滑膜炎和腰肌劳损等疾病。在父亲的艰苦努力下,除哥哥读完初中就外出打工以外,我读完中专,弟弟读完了大专,这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困难家庭来讲实属不易。
父亲一生在孝敬老人、关爱兄弟、教育子女方面可谓不遗余力,这对家庭是良好家风氛围的培养,对后代是良好家风的熏陶和教育,或许这就是传承吧。
两个油饼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是单位的领导,这让亲朋好友羡慕不已,找我父亲办事的人自然也不会少,但父亲是个固执的人,一向是秉公办事,从不徇私枉法。对于想送礼走后门的人,父亲一律婉言谢绝,在大家的心目中,父亲是一个“油盐不进”的怪人。说实话,家里人对父亲的做法也不是非常理解,因此还得罪了好多人,但父亲仍然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
记得有一天早上,一位阿姨来我家串门,她和母亲在屋里足足谈了小半天。临离开之前,阿姨拉住我母亲的手千叮咛万咐嘱:“主任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说说啊,别忘了。”说完,阿姨从兜里掏出两个油饼放在桌子上:“我知道主任的性格,我也不为难你,这两个油饼是给孩子吃的,是给孩子的……”说完,阿姨就匆匆地离开了。
母亲端详着油饼欲言又止,摇着头放在了抽屉里,然后去上班了,这一切被躲在一边的我看得一清二楚。好诱人的油饼哟,金黄金黄的,叫人看了都会流口水,何况油饼还有用红糖做的馅,甜津津的、美滋滋的……
傍晚时分,父母都回家了,母亲悄悄地对父亲说:“顺子妈来找过我了。”父亲立即把脸一沉,想都没想说:“肯定是为他丈夫的事来的,你告诉她,这是单位的规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她得按照规定办事。”母亲不高兴了,她觉得这样的小事,只要父亲的一句话就能办妥,可父亲就是不松口,母亲也说他太固执了。后来,母亲无可奈何地说:“人家都给孩子留了两个油饼,你说,你说这事怎么弄啊?”
油饼?父亲满脸疑惑地看着母亲,命令道:“把油饼拿出来!”我的心猛地一咯噔。母亲拉开抽屉的一瞬间大惊失色:“油饼怎么不见了?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呀?”但无论母亲怎么找就是不见油饼的影子,母亲转向我,父亲也看着我,目光是那么的咄咄逼人,我的心砰砰直跳:“你们……你们不能怀疑我啊?”
父亲冷冷一笑:“还用怀疑吗?看你的嘴油光光的,给我老实交代。”我连忙拭擦着嘴唇,但已经迟了,面对着“凶狠”的父亲,我只好胆怯地说:“油饼太诱惑人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再说了,人家阿姨说油饼是给孩子吃的,不算是送礼……”我的话还没说完,父亲就重重地甩给我一巴掌,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此时的父亲暴跳如雷:“说的多轻巧,这难道是两个油饼的事吗?这是一个人的品质问题,油饼是别人的,她找我办事,你们就吃人家的油饼,这与收礼有什么区别吗?明天给我把油饼送回去。”可是,油饼都被我吃了,怎么送?父亲似乎看出了我和母亲的心思,掏出一元钱扔在桌子上:“去买也要还给人家。”
屋子里一下子沉寂下来,静得叫人害怕。过了好一会儿,父亲的气似乎消减了一些,他拉过我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吗?爸爸是一名干部,也是一名党员,干部、党员是人民的公仆,就应该为人民服务,你说,收人家的礼,拿人家的物,能算是个好干部、好党员吗?”我摇摇头,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父亲接着说:“明白了就好,爸爸今天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要想做好人民的干部,对自己、对家人更应该严格要求,廉洁自律、为民服务,这是最基本的要求,这样人民才信任你,从而才能爱戴你。”
第二天,我和母亲买了两个油饼,直奔顺子阿姨家,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父亲的那席话,我铭记在心,一直到现在也未曾忘记,因为话中蕴含着深刻的道理,彰显了一个干部、一个党员的为人准则,也是一种精神的体现。许多年来,父亲以身作则、廉洁自律、为民服务,时时刻刻在影响着我们。如今我也成了一名干部、一名党员,年老的父亲仍然时不时地提醒我,要记住两个油饼的故事,“廉洁自律、为民服务”是我们家的家风,要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两个油饼,两个不平凡的油饼,有着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在特殊的年代里,它们浓缩了一个干部的精神和品质,也让我梦牵魂绕,以至于现在也时常和我的孩子们讲起,我要他们懂得“廉洁自律、为民服务”,把我们的家风好好传承。
父亲的算盘人生
父亲的遗像前,摆放着一把紫檀木质、黄色铜片镶梁包角的算盘,尽管没有油漆,但经过岁月的洗礼,框架越发光亮,算珠格外光滑,紫中透红,古色古香,听说是祖辈传给父亲的,算是我们家唯一一件传代的老古董。
记得我稍懂事的时候,只读过几年私塾的父亲,在人民公社体制下的生产队当会计,农民(当时叫社员)亲切地称呼他为“管账先生”。父亲架着一副近视眼镜,身材清瘦,文质彬彬,整天趴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地拨动算盘珠,敲打那些枯燥无味的数字。母亲常取笑他:“粮食产量这么低,一个工分值不了几个钱,年终家里还超支,算个什么账呀?”
也许是有点知识的缘故,父亲看问题、办事情,总有自己的思维。他把会计工作看得很神圣,全心全意为队里20多户百十来号人口当家理财,从没有发生丝毫差错。当时一个男劳力劳动一天得10分工,一个女劳力一天只有6分工,工分的价值是按10分工为一个整工计算的。有一年,风调雨顺,老天爷帮忙,粮食获得大丰收,一个工值达到五毛二分,比上年提高了一毛五,乡亲们甚是高兴,几乎家家户户都能分到红利,我们家也第一次脱掉了超支户的帽子。
临近年关,父亲一连好几天拨拉着算盘珠,三下五去二,四下五去一,六上一去五进一,算出一家一户应得的辛苦钱,生怕有什么闪失。一天夜里,窗外飞起雪花,气温骤然下降,已经工作到凌晨、咳嗽不止的父亲还在翻账本,打算盘。母亲披衣下床,催他快点休息,不要冻坏了身子,可父亲却迟迟不肯,说账目收支不平衡,不知哪里少了二毛五分钱。母亲说,不要再算了,算坏了身体没有谁赔你,要不这二毛五分钱我们家给补上吧。父亲却坚持要算个水落石出,说什么也不愿意做笔糊涂账。东方破晓的时候,父亲终于查出了差错的来龙去脉,长长地嘘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爬进了被窝,然而,不大一会儿,上早工的哨子就吹响了。
农村的雨天就是农民们的假日,而大伙儿也没有闲着,等雨点小一点时,父亲就和记工员来到生产队的大粪窖前,为社员过称交公的家禽家畜粪便,记工员称秤,父亲穿蓑衣,戴斗笠,在一旁捧着账本,一个挨一个地算着记着,晚上回家伏在昏暗的油灯下加班加点,将肥料换算成工分,常常忙乎到大半夜。
农民的老茧长在手掌上,而父亲的老茧却长在手指上,右手五指伸出比别人粗了许多,总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父亲对集体财产呵护有加,精打细算,勤俭办事,不允许任何人侵占一草一木,一分一厘,人称“铁算盘”。
父亲的算盘打的非常熟练,只要你报出数字,无论加减乘除,他闭着眼睛也能拨拉算出来,而且准确无误。有一次,县上组织全县打算盘比赛,父亲在上百号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荣获二等奖,得了一张红彤彤的奖状和一个印有大红“奖”字的搪瓷茶杯,从那以后,父亲除了背一把算盘外,腰间还挂了一个值得自信的搪瓷茶杯,人走到哪里,两件东西就带到哪里,几乎形影不离。
甩开严冬的尾巴,明媚的春光温暖山川大地。农村实行大包干以后,生产队的功能发生了历史性变化,父亲的会计生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但那把算盘还在,那只搪瓷茶杯还在。在后来的时光里,我们兄弟姐妹相继离开了家,唯有父亲和母亲依然住在几间土墙瓦顶的老屋里,守望着给他们带来温饱的一亩三分地上。
人生活在变化中,随着城镇化建设的推进,老家的田地被征收了,父母住进县城的安置房里,小日子过得也是很芬芳、很惬意。不过,勤劳惯了的父母总是闲不下来,他们凭着对蔬菜的了解,当起了菜贩子。每天天刚蒙蒙亮,父亲和母亲就踏着街市路灯的余晖,赶到蔬菜批发中心,什么豆角、黄瓜、马铃薯、西红柿和时令菜,装上三轮车到菜市场零售,一般到晌午就能鸣锣收兵,一来丰富生活内容,二来也赚点小钱,贴补生计。在市场上,母亲负责卖菜收钱,父亲则拿着算盘站在一旁,不时扣动算盘珠,帮母亲算账。你别看,在当下电子秤、计算器、微信支付的时代,老爸和那把算盘倒成了小菜市上一道吸引人眼球的、靓丽的风景线,难怪他们的菜摊前常常挤满了人,不知道是价美物廉,还是老爸手上那噼里啪啦的、异常抢眼的老算盘?
算盘老了,父亲也老了。父亲和算盘打了一辈子交道,与算盘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帮母亲买菜之余,走街串巷,到处寻找、收集散落在民间的算盘,想趁身子骨硬朗时建一个“算盘收藏之家”。几度春秋,几度风雨,父亲还真小有成就,家里几方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算盘,有木质的,有铁制的,有大如条桌面的,有小到放在手掌心的,有民国时期的,有解放后的,最早的是一把清朝晚期的。父亲专门印制一本藏品花名册,逐一登记,注明其年代、形状、质地、产地、来源以及历史价值,还时不时在网上与专家交流,增长算盘收藏知识。母亲说,你们子女们孝顺我们的钱,都让老头子给买收藏了,还把整天老有所乐、老有所为挂在嘴边。
几年前,父亲悄然离世,临终时一再告诫我们,一定要守好这些不以金钱论价的老算盘,因为它不仅仅是我们家的,也是民族的、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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